「人生は卑屈の耐久レース
今日も一人っすわ」
本博客专门用作《Odd Taxi》相关情报(以矢野为中心)收集整合,偶尔发表主观乱侃文章。
目前是沟矢/矢沟全自动安利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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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版译文】2019-翻译

【通知】2024年4月7日,修改后的译文已经发出。本页面仅作留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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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本:此元和津也

刊登于《ODD TAXI Official Book》

对于一些名词的补充说明会写在括号内容中,所幸原文没有出现括号不用担心撞车。 

此外文中出现的一般敬称「さん」全部译为一般的“先生”,而不是比较口语化的“哥”。看起来可能会比较别扭但权衡之下还是觉得这样处理比较好。


    对父母心怀感恩之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就一把子扔到了街边。

    受够了打工地点不明不白的说教。血统不清不白的我,抓住对方的胸口大叫。

    哑铃都举不起的双手,伤人不成反被痛殴。

    身体被打飞到了空中,在排水沟吐得很凶。

    那时的我,大概 15 岁。生平第一次萌生杀意。

    堪比醉汉的想法。清晨刮着的微风。右手拿着的菜刀,突然就被人抓住。

    这就是我与 BOSS 相遇时的情况。回想当时的我,宛如没有自我的 AI。

    打工混不下去了。妈妈早没有了。现在走投无路了,身世悉数吐露了。

    后来做了 BOSS 的临时舞台伴奏。构筑的联系,难分难舍。

    把各种各样的怨恨消解,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挣钱。

    然而至此尚未备份,我的个人文档。

    如此简单的存在证明。这便是我的档案属性。虽然老实说,我也没有做好足够觉悟。

    用佐久间硬糖(矢野喜欢吃的铁盒装硬糖)代替Beat,在横滨用 Cypher(接力说唱)做着练习。

    谈不上伙伴的良好关系,日子马马虎虎算是充足。

    朝许许多多的目标努力踏上正经的轨道。

    把各种各样的指标文件扔进废纸的篓筐。

    在温水的庇护之下(指安于现状)生活在破公寓,这就是我所寻求能够生存的方式。

    这时 BOSS 向我介绍了阴沟先生。那时的我,大概 20。

    紧张地乘坐上当时所称的湘南线。运往新宿的亡骸。

    “你这身衣服真够脏的。先去给你买套西装吧”

    这种口气,这种傲慢,毫无疑问是一员大将。我能与这种人合得来吗?貌似不行。

    Look and Feel 选出的三件套,尺寸还算勉强合身。

    在试衣间进行着装,感到自己一无所有。

    阴沟先生中途就拉开布帘往里看。我说他缺心眼的程度超出常识。

    话虽如此,西服无罪。彷佛第一次站上舞台,有了生活在这世界的觉悟。

    “这不挺合身的嘛。你这样的小瘦猴子要是在外表上就被看扁了那就完了。”

    将此话铭记于心。感觉到不适的低气压。那天下起了阵雨。听他说“吃饭去吧”我被强行拉走。

    在便宜的中华料理店并排就座,听着“就是这种小店子才好吃”的高论。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阴沟先生买了那套西装已经把钱快花光了。确实是他会干的事。

    看着我吃饭的样子阴沟先生又开始傻笑。至于我则是完全没明白哪里可笑。

    “你那是什么样子啊”但是又没有人教我怎么用筷子。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孤食(即一人单独饮食)在儿童时期带来的影响。孤独是欲求内心的二次性征。那时的大人,倒是向我低头道歉啊。

    “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可能会背叛,更何况他人呢”

    突然开始说大道理,我也不知如何反应。那种事多多少少,我也了解一些。

    “但是你的家长是BOSS。你的兄弟是我。矢野,我们来重新绘制家族谱吧”

    人渣的嘴,骗人的鬼。有百害而无一利。我的老爹大概也是如此。其结果是儿童虐待。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全部改写掉就是了。你背上的那些烟头痕也是”

    托着脸颊的手停止片刻,拿着汤勺的手剧烈震动。在旁观者看来宛如傻子一般的构图。

    这是什么话?这算什么话?他看到那个了吗?坐立不安的我不堪忍受奔向了厕所。

    那个人的声音传递到了过去。过去传递到了背后。背后传递到了痛觉。痛觉传递到了前额叶皮质区。前额叶皮质区传递到了副交感神经。副交感神经传递到了泪腺。

    在那家便宜中华料理店的厕所单间里,我无法停止自己呜咽的啼哭声。

 

    后来的日子就是“青春”本身。在社会底层超级连拍的burst mode(脉冲模式),好事坏事都撞见不少。

    违法合法的勾当都玩到了记不清多少的程度。现实反而像是out focus(失焦)。

    那个时候感觉自己是真正活着的,希望那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记得是在哪里,貌似是池袋外围的地下飞镖BAR。一个不断运转的啤酒畅饮BAR。

    显示屏上播放着足球赛。喝得醉醺醺打闹着的自称地下格斗家,撞到了阴沟先生的肩。

    安静下来的店内。不经思考站了起来的我。阴沟先生悠然自得。

    “不好意思”

    一声咋舌。然后又是唐突的一声。

    “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矛头理所当然地对向了我。该死那天我没有带武器。被5人围在了吧台位置。

    “放那小子一马吧,他醉了”

    “给我土下座啊小矮子”

    我观察着店内。椅子牢牢固定在地板。啤酒瓶早已被吧台工作人员回收。没有武器的我只是靶子。

    显示屏上映出了切尔西的比赛。在被防守队员包围的情况下用胸部停球反击之后接上一击射门。而屏幕外的我则是如坐针毡。

    “行吧,行吧。土下座让我来。但是这块会给人添麻烦的还是出去吧。你就在这里等我”

    阴沟先生走向店外。5人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确认了阴沟先生后面口袋里的钱包,所有人就无视了我一齐外出。

    之后的情况和想象的差不多。宛如三流少年漫画的剧情发展一般,阴沟先生回来了,用毛巾擦拭着溅到身上的血说道: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能会觉得太老套了,但是哪怕钱没了,面子也不能没。面子是最重要的”

    就像他说的一样,混混们的道场从此之后对他毕恭毕敬。手中多了保镖的棋子,更加坚不可摧。

    噢,对了对了,后来的关口就是那群人的成员之一。这就是阴沟先生的手法大致。

 

    来到翌年,或者是后年,在清晨总算结束了开车回收债权的工作。薄荷味的硬糖用于驱逐睡意。车内的两人就着加热器的轰鸣声喝着罐装咖啡。

    “要回去吗”

    结束休息后,开车行驶在甲州街道。控制着睡眠的神经细胞,抓取着每分每秒。

    “你老爹呢?”

    脆弱如我被突然问到时是这般狼狈。老爹的现况,目前是谜团。

    老家的存在对我来说已不存在,同你们签下了超级许可契约。

    “呆在这里就行。假如你是同伴我会全力保护你,是敌人的话我就会全力击溃你”

    在解决完大案子的那天,阴沟先生与我交换了盟约。

    能在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只有一撮人。车内的音响中播放的是Biggie。

    (Biggie Smalls,美国说唱歌手Christopher Wallace/克里斯托弗·华莱士的艺名,又被称为"The Notorious B.I.G."。其歌曲"轻松、流畅",有半自传性的歌词与优异的叙事能力。)

    “矢野也差不多该独立了”

    那是在小金井市。不带这样的,没有阴沟先生我会死在街头。

 

    结果,在经过各种各样的事之后我还是独立了。

    那时的我,25岁。初次有了后辈。就是之前提到的关口。私服穿的是运动衫。看上去像是流放犯。体格大到令人咋舌。令人失望的是他的专业领域居然是IT。话说你,那个时候虽然在池袋的吧里面被胖揍了一顿,现在的话能打过阴沟先生吗?

    “这个……实在做不到”

    那当然。就凭你怎么可能打赢他。不知为何我得意地哼起了歌,果然还是Biggie。

    听好了关口。哪怕花上10亿年你也赢不过的。更别说他一边带小弟一边处理法律问题一边搞买卖做了几十年了。职业经历上是比不过的。

    可是此时一条疑问如闪电一般飞入我的脑中:不赢过他真的好吗?

    赢过那个人的话,我不就总算能够报恩了吗?黑帮就应该在生存竞争中互相厮杀。Biggie Smalls,用小巧的体格,像西德尼·波蒂埃一样来个一发大逆转。

    之后我和关口一起,在一次次实行错误中学习案例。IT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这里的Flow弄不太好。谁管天上下的是雨是枪,武斗派才是我的理想。唉,结果还阴沟先生的那套做法。

    这时候阴沟先生突然将我叫出。

    “矢野,最近咋样?过的还行吗?”

    咋样?对这个问题我如此回答。超累的。药物作用?连日营业?不知怎么每天都好困。

    “最近我照顾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很有意思啊。她九州出身的,打小起就喜欢无器具潜水捉海胆,据说现在还能直接在水里潜个3分钟以上呢”

    我附和着他说又不是海女(女性渔民)一边笑着,配合着阴沟先生的笑声。骄兵必败。

    我想听的才不是这种话题。应该是带着血腥味的话。应该是带着铜臭味的话。

    “你知道怎么样才是活着吗?”

    突然开始的哲学。混入生存之中的Kill。杀死或去死?Kill or Die?

    “要留在别人的记忆里”

    为何言语如此不干脆?为何要Remember me?醉酒的阴沟先生吐字不清。

    “可以留在对方的心理阴影里,也可以留在对方的感恩之情里。罪恶感也行,虚伪的爱也行,总之要把与我相关的记忆刻在脑海里”

    那么话说阴沟先生。那时我的眼泪也是如此?我展望的未来也是如此?

    彷佛是从自行车上下来的《Kids Return》(《坏孩子的天空》北野武监督作品之一)这是我最初对阴沟先生怀抱的违和感。

 

    某日被安排去帮阴沟先生收钱的我和关口。阴沟先生的Front企业,也就是表面经济。上目黑的一家酒馆店主听说跑路了。不合算的劳动形态。

    关口驾驶的车内播放着音乐。廉价的民俗乐曲。

    “听说那是阴沟先生以前照顾着的人”

    所以我就说那家伙太天真。哪可能靠着记忆就把人束缚住。

    能够让人哭叫出来的激烈痛觉,以及明显的伤痕才是必要。

    至今为止的过程。压力烙印在脑中。背上伤痕在作痛。无限播放的回闪。终于到达上目黑。

    下了车以后用手拉了拉卷帘门,纹丝不动。一脚踹开,巨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貌似是连夜逃跑了。这附近人流量很少,也没有监视摄像头”

    对于连夜逃跑来说是绝佳的场所,黑社会范围的空隙。但是毫无疑问地不适合招揽客人。

    阴沟先生来电话了。

    “抱歉大晚上的还让你们干活。6楼就是那间酒馆的事务所了,能不能帮我找找有没有线索”

    听到从后面传来了女人的笑声,她就是那位海女?拜托了快去死吧你这纸玩具。

    不妙不妙,祸从口出。

    压抑住无礼的失言。看到通话结束的朴素文字出现在显示屏上。以前的羁绊去往何处。

    和关口一起上到6楼。左手确认了裤子里的菜刀。顺畅打开的房门对面,是一位高个子帅脸。

    “你……你们是来干嘛的……!”

    关口向帅脸回击。

    “你和1楼的酒馆有关系吗?”

    “不知道。我只是看到这里有空房就租了而已”

    继续问他。名字叫山本。在这里设立了演艺事务所。演艺?You know?关口摇头。

    看他没有后台的样子,也不认识阴沟先生。然而仅凭口头无法给人信用。我动动下巴向关口指示。关口的拳头,打在山本的左脸。压坐在山本身上。在山峰位置左右张望。

    原本就没有的战意丧失。我就在此间搜索事务所。

    调查下来,6楼只有租赁合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除了。那边的山本确实是以正规路径入住的。

    “要是知道会和黑道扯上关系,我就不会租这种地方!我要向警察举报你们,你们这些社会渣滓……!”

    山本趴在地上一边大言不惭。感情上的寒风冷飕飕,吹飞了脑内的麻醉药。

    我拔出菜刀抵在山本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他就鲜血四溅……

    “矢野先生。做到这种地步不至于。我去和阴沟先生联络,您先等一会”

    外面的寂静令人发狂,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这一带宛如处于异世界。假如在这里杀了人肯定也不会暴露的。这儿就是这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管辖外之地。

    “放过我吧……我不能在这里失败……”

    求饶?找错人了。这里是我的一人舞台。Mind中一直都是Kill or Die?

    “矢野先生”

    关口把电话递给我。看到抵在脖颈上的菜刀被收起,山本的脸上浮现出安全的神情。

    “矢野。那里的保护费让你负责吧。那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是不能杀掉,杀人能赚钱吗?”

    金钱问题?你不是说过吗。用老话说是面子的问题。被说成是社会渣滓,还有什么理由让对方苟活。

    “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们是很弱小的。所以要像互助会一样互相帮助。人脉这东西嘛再广都不会吃亏的。不管是平民还是警察。”

    无能人士组成互助会互帮互助?不断拓宽人间失格的人脉?上升的心率。以最快速度上涌的胃酸。人生是卑劣的耐久赛跑。管它是大门还是加芬克尔。你对利用道外人士的方法很有心得。但在我看来就是卑鄙小人。之后的事交给关口了。

    “从现在才刚要开始呢……怎么能被妨碍到……”

    山本脸色苍白地小声嘀咕着。啊咧?还是说是我在说话吗。

    “今天的事请您忘了。作为代替假如遇到了困难请联系我们”

    关口做着叮嘱。三件套被吹拂。

    在外面吹着晚风。感受到岁月不等人之后正了正衣襟。将本就不高的归属意识放虎归山。

    以血还血之类的话语在耳边萦绕。这个瞬间,我决心与阴沟先生割席。

 

    之后日月更替。与BOSS相遇之后已经走过一个干支。我到了27岁。

    每天还是困得要死。难道是得了嗜睡病?

    夏季的日出之前。蝉做着准备的悲鸣。关口车内的音乐从民俗音乐变成了HIPHOP。然而唱的是日语。那个眼镜仔叫什么来着?

    托您的福买卖很顺利,多亏有我的头脑与关口的技术结合。

    和你同样的生意,我要比你做得更好。芝浦的基地海风吹拂。

    面子、浪漫什么的八竿子打不着。盟约和酒杯全都是虚假的。

    所有人实际都是敌人。绝不向任何人借用力量。

    香烟的温度,约800度。因此憎恨香烟的我内心痛苦。

    说起来阴沟先生很爱抽烟,但从没在我面前抽过。是否偶然?

    大约我1岁还不满的时候,第一次站立了起来。虽然我也不记得。

    那个时候抓住了踉踉跄跄的我的手的人是谁呢?

    那个时候我感到了安心吗?那个人笑了吗?那为何要放开手呢?为什么要用那双手伤害我呢?

    抓住了15岁我的手的BOSS,总有一天也会松开手吧?

    那样的话,正因如此,我必须一个人站起来,一个人行走。

    获得自我的组织内水泛滥。这是终于觉醒的AI的叛乱。

    总有一天我也能够抓住某个人的手吧。

 

    初秋的金桂香气挑逗着鼻腔。其中混杂着血腥味,带着几丝忧郁。差不多该对阴沟先生上宣判刑。

    对面的车道驶来的出租车,那司机是不是穿着件奇怪的夏威夷衫?

    关口的电话响铃。

    “是山本打过来的。……他说上目黑的事务所有尸体出现。”

    啊是吗。我先再问你一次,你能赢过阴沟先生吗?

    “……能赢”

    OK~没问题。这可能是笔大买卖,顾不上风险了。

    为了打倒难攻不破的那个人只能上了,毫无节操。冲吧冲吧,向着上目黑。

    高空走钢丝一般的人心掌握。现在成为以仇恨编写的程序。Shit!到头来还是中了那人的术。

    “话说矢野先生。这个是阴沟先生托我转交的东西……”

    递过来的小纸片,上面写着完全没有印象的住址在记忆中穿梭。

    “貌似是矢野先生的父亲的居住地”

    市中心的闷热,立马一扫而空。

    “阴沟先生貌似一直在找那个人呢。他说还是要对父母感恩的,你将来会明白”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就一把子扔到了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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